2007-03-14

探討疼痛的本質──聽疼痛說話《書刊》


小說名:聽疼痛說話~神經外科的13個小故事~
    Why We Hurt ~The Natural History of Pain~
小說家:法蘭克‧佛杜錫克 (Frank T. Vertosick, Jr., M.D.)

這本書跟著我到處流浪了一個多月,到公司、去開會、上餐館、回家裡,全新書被我折騰到撞傷累累,雖然閱畢,不過,基於法蘭克的幽默、對身體的關心、以及初閱吸收不多,準備找個時間再來折騰它一回。

在看完《聽疼痛說話》,最慶幸的是我活於現在這個世代,雖然醫藥發達的現今仍有許多束手無策的病症,無藥可治且越形凶猛的病毒肆虐著,甚至因違反自然界週期、在長壽後將有更多無法預期的病痛纏身,不過光是法蘭克描述的十五至十九世紀、草菅人命的醫術行為,不論如何,活在這世代的我還是幸福的。

《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紀錄了法蘭克成為神經外科醫師的歷程,詳細描述菜鳥醫生對生命的看法與轉變,信手捻來、處處皆驚喜,有悲有喜有成長,到了《聽疼痛說話》,法蘭克轉成為資深醫師角度,探討疼痛本質,將其來以久的疼痛史以天擇、醫學角度、歷史、人類情感、文學、及宗教切入問題點,並談及各時期醫學的成就與失敗。

比起《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聽疼痛說話》專注力需要更加地集中,不諱言的,我在前言《上帝的擴音器》裡搞得暈頭轉向,這一章節主要讓接下來的疼痛篇有所根據、而為讀者做了一次引導性的概論說明。由此篇即可看出法蘭克的博學多聞,但、好難,真的好難喔,於我而言,法蘭克在這章節裡所提到的知識相當艱澀,光是前言所需時間就佔掉一個多禮拜,但整本書看完再翻回前言,法蘭克對於疼痛所下的定義、反而更能夠融會貫通。

天下遠見為本書所訂的副標書名:『神經外科的十三個故事』,呃,不太對,正確來說,法蘭克以疼痛為主題,歸納成十三項,『偏頭痛、斷肢幻痛、三叉神經痛、椎間盤破損、生產與經痛、關節發炎、腕隧道症候群、心絞痛、痛覺喪失的效應、欺瞞醫生與病人的疼痛影子、癌痛』十一項實際症狀,以及應疼痛而衍生的治療手段『麻醉劑的誕生、外在與內在止痛劑的應用』兩篇穿插於其中,每一章節裡皆有一位醫療實例,或成功、或失敗。

法蘭克生動又率性、深入淺出的讓讀者瞭解盤根錯結的疼痛問題,偏頭痛、生產與經痛、心絞痛三章,分別以法蘭克個人、妻子、父親做為範例解說;左臂已死亡卻不斷釋放出錯誤訊息、干擾著麥醫師的正常作息;老化的動脈侵襲著三叉神經的米老太太;以水平為設計、人類卻直立式使用,天擇來不及修正而讓脊椎承受重荷,也造成了安娜嚐盡苦頭的椎間盤破損;身上流著唯我獨尊的血液卻因錯亂而自殘、這是讓克萊拉飽受類風濕關節劇痛的主因;老化的正中神經壓迫,使肩膀、頸部、上背和頭部痛苦不堪的老陸;無法感受疼痛因而讓關節負擔過重、最終嚴重變形甚至無法回覆的阿雷;以及癌症無盡痛楚所引發的醫德問題──醫生如何拿捏鴉片藥劑、不至於讓病人臨終前備受癌痛折磨而無止痛藥可解。

某幾頁裡,法蘭克甚至無法克制醫療引來官司的怒火,著實抱怨了幾句,對於喬裝手術失敗、為財誣告醫生的病人,與愛打官司的禿鷹律師,及視醫生為協助調查病人的保險公司,法蘭克非常不爽,倒是批評的極有風度。

因母親是子宮頸癌病人,整本書裡格外專注於癌痛,法蘭克說得對,『我們只有更了解疼痛這頭野獸,才有辦法馴服牠。就疼痛的治療而言,知識還是最好的武器。』當瞭解越多,恐懼雖越深,即使無法馴服,但起碼知道是怎麼回事。更如同法蘭克所提,疼痛是必要的,它雖難纏,卻在某些機制下警告人類,讓人們能夠休息片刻、恢復身體機能,而非持續殘害人體。

由出生到死亡,疼痛伴隨一生,即使醫學發達的現今,疼痛仍舊折磨著你我,而這份疼痛提醒著我們,身為人的榮耀外所必須承受隨之而來的沉重代價。


附註一:
《聽疼痛說話》章節目錄--
前 言:上帝的擴音器
第一章:頭痛與七彩枴杖糖
第二章:砍殺魅影
第三章:被疼痛撕碎的臉
第四章:直立的詛咒
第五章:女人的戰爭
第六章:最恐怖的敵人:自己
第七章:釘死之痛
第八章:古老的疼痛
第九章:擴音器的失靈
第十章:睡眠與死亡間的朦朧
第十一章:疼痛的影子
第十二章:癌症的利螯
第十三章:攻心為上
跋:攀越高峰

附錄二:
法蘭克‧佛杜錫克介紹--
佛杜錫克本是美國匹茲堡的一名鋼鐵工人,後來發憤成為神經外科醫師。說故事本領高強的他,第一本書《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就讓他揚名立萬。也許因為佛杜錫克本人是劇烈頭痛的老病號,因而和疼痛患者「同仇敵愾」,接下來他又寫了這本《聽疼痛說話》。
著有: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聽疼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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