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15

人最終不過就是『煙、土或食物』《小說》


小說名:煙、土或食物
小說家:舞城王太郎
出版社:尖端

『活著實在是很空虛,再怎麼偉大或是再怎麼有錢,人死了就像是煙、土或食物,看是被火燒成煙,被埋在地底成為土、一個不小心就是被怪物吃掉。』~by p.149‧龍子對白


雖然是爽快無比的小說,不過再多來個幾本這樣悲劇敘事法小說薰陶,腦袋八成會自爆。

《煙、土或食物》有著屬於年輕文學的輕快風貌,份外的奪目也具有吸引力;而以奈津川四郎的視野做為第一人稱來貫穿全書,在戰鬥力十足、甚至滿口粗話衝到底的活潑劇情背後,過於喧囂的孤獨感卻是漫天襲來。事實上,《煙、土或食物》並不難看,舞城王太郎獨特的錯落式跳躍寫法也不是問題,只是自身有著相似的創傷,反而容易勾起無謂的記憶與感傷。

奈津川的四個孩子分別代表著四種創傷表現型式,一郎的謹份守際,成年後與父親雄丸走上相同的從政之路;二郎的形同決裂,十七歲時被父親打成重傷、離家出走後即音訊渺茫;三郎的凡事妥協,任何事皆無所謂,成年後與雙親、大哥同住一個屋簷下,職業為小說家;四郎的離鄉千里,傷口猶在卻充滿活力,仍舊受到家族血脈的牽絆,於美國聖地牙哥急診部就職。當數種創傷湊在一塊兒,通常,情況不會變好,反而互相牽制,若慘一點,會再創造出另一種創傷、與共依存的奇怪心態。

某天,在聖地牙哥急診部當起外科醫生的奈津川四郎收到來自日本的緊急通知,母親成了主婦連續毆打事件的第五位受害者,六起事件中的受害者都是從背後受到攻擊,兇手擊昏被害人後以塑膠袋綑綁住頭部、淺埋於沙土中,再被受害者親人發現,襲擊地點都在住家不遠處,被害者身旁也都有兇手特地遺留下的道具。四郎對於母親被傷害而昏迷不醒的情況感到怒火中燒,最好是兇手先被他給逮到,毒打一頓後再交給警方,為了獲取資訊,四郎陰險的將任職於東京廳與地檢署的高中同學拖下水,之後,追尋兇手的腳步勾出了過去那段血與暴力交織的家庭記憶。

說是推理小說,還不如說它是描寫家庭成員彼此之間情感糾葛的小說。整個看完後,倒是滿能體會四郎的心境,其實,像這樣的孩子,即使成年之後,他的歸屬感仍舊容易混沌不明,但畢竟找出活路是靠自己,法子也不儘相同,總有一天、總有辦法,克服得了它。所以,最終的結局算是歡樂嗎?我沒辦法說得清楚,只覺得這書歡樂不起來,不過書中對於家人看似淡薄卻又深切的情感表現,確實會把我的心海激盪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呃,被前輩們一鬧,在買到書之前還真的把『煙、酒和檳榔』這樣的怪書名給記住了。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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