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04

令人發噱的醫院記事--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小說》


小說名: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 (When the Air Hits Your Brain)
小說家:法蘭克‧佛杜錫克 (Frank Vertosick, Jr., M.D.)
出版社:天下文化~健康生活系列~
譯 者:吳程遠
審 訂:魏志鵬

【神經外科手則】
一、當你的腦袋瓜被打開,跟空氣接觸過之後,你就再也不是從前的你了。
二、只有別人動刀的手術才叫小手術,如果負責動手術的是你,這就是大手術。
三、只要病人還活著,你永遠都有辦法把他弄得更慘。

四、當你覺得某個病人快要出大麻煩了,卻始終搞不清楚原因時,要好好睜大眼睛看一看病人,這比護士打一千次電話向你報告病人狀況要有用多了。
五、假如你因為認錯病人,替他動了不該動的手術,或者是病人身體右邊出毛病,你卻在他的左側動刀,那麼,你的日子就難過了。
六、有機會坐下來就不要站著;有機會躺下就不要坐著;有電梯可搭乘就千萬別走路;只要能睡著就絕不要睜開眼睛。


1998 年,任職於美國匹茲堡西賓州醫院“神經外科副主任”及“神經腫瘤中心副主任”的法蘭克,透過13個神經外科病例交織出有血有淚的《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一書,雖然是健康生活系列叢書、雖然是外科神經大夫養成經歷小說、雖然書中盡是悲劇收場,但它並不是枯燥乏味的健康書籍,每一段落都令人拍案叫絕,透過法蘭克生動的回憶,讓《神經外科的黑色喜劇》在嚴肅中帶著歡笑,睿智中含著苦澀,寬容中有看盡人生苦難卻尚未絕望的滄桑心態。

在這之前,我對高血壓、神經與病痛的關連性、腦部及脊髓構造、手術過程都處於懵懂狀態,只能說病理這方面的知識不比一位幼兒瞭解的多,但在這之後,倒是能夠驕傲的說:『我上了一堂紮紮實實且記憶猶新的病理課程!』之中要歸功於法蘭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說故事能力,立體呈現出醫院的大小事,尤其在描述手術過程與儀器方面非常精準明確,經由一位醫大生、成長為實習醫師、再到資淺及資深住院醫師、以及升為住院總醫師的心路歷程,與一路上走來的職業所碰上的各式各樣困擾,透過他,瞭解醫院運作模式是怎麼回事、以及就醫時病人非常可能碰上的大麻煩。

其中,在法蘭克第一件經手、甚至導致病人過世的案例中,深深的愧疚與自責襲向法蘭克,讓他幾乎無法繼續行醫,當時法蘭向遠在紐約的蓋瑞求助,蓋瑞說了:『你要在乎病人,但不能過了頭。……病人希望我們在乎他,但他們也希望我們能像在三明治店裡切火腿的師傅那麼的冷靜。這是那種解釋不清的弔詭事情,我們只能接受現實……。』這時,才能深刻瞭解到書中戲稱為『冷血怪醫』是醫療體系與人類感情衝突下無法避免的產物,紮實嚐到在現實生活、醫漫與戲劇中無法感受到的酸澀苦味,有種:『啊,原來身體機能出了狀況後就是這麼回事呀!』

有感傷、有歡笑、有淚水、有科學常識、有人間百態,更多的是人生啟示。



書背文案:
『今天要進行的是最新的手法。我們要在病人頭殼上鑽一個洞,找到控制臉部的三叉神經,用一小塊一小塊的塑膠海綿墊在旁邊,將它和週圍的血管隔開。』


鑽洞?哎喲!


蓋瑞解釋:『開顱器有氣壓啟動離合裝置,當它穿透頭殼時,離合器啟動,鑽頭停下來,就這麼簡單。』

一分鐘後,蓋瑞的手臂突然往前跳了一下,還在轉動的鑽頭及部份鑽柄都跑到頭殼裡面了,剎那間,在洞口的白色骨頭碎屑立刻化為殷紅色。『噢,天哪!』卡爾大叫起來。『這他媽的鑽子根本沒停下來!這東西怎麼沒有停掉!』他將開顱器從病人頭顱中拔出,一股鮮血湧出,另外還有一些像草莓奶昔的流體也從那小洞中流出來……


本書是以一個醫師的眼和心,透過細膩寫實、鮮活生動、風趣幽默的筆調,寫下尋常醫師與病人,為『生命』奮戰的不凡勇氣與毅力。這一齣齣讓人時而落淚、時而歡笑的戲目,呈現出醫院裡隨時都在上演的人生悲喜劇,比『急診室的春天』更撼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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