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未婚妻的漫長等待 (Un Long Dimanche De Fiancailles)
小說家:塞巴斯廷賈畢索 (Sebastien Japrisot)
出版社:先覺
譯 者:孫紀真
此刻,坐在電腦前的我,含淚默默苦思著遭到自己謀殺的前一回《未婚妻的漫長等待》書薦中到底是塞了什麼鬼方塊字,為什麼還有點腦渣的腦袋瓜子裡竟然呈現一片空白的叫不出印象檔案來呢?這難道是老天要我反省自己在介紹一本好看的反戰小說中搪塞了太多無意義且沒啥血淚的方塊字,以至於必需要重新再來一遍、投入更多感情才好對得起寫書人嗎?……………喵的咧,我現在只有撞牆的念頭而已,最好是能撞出點記憶來最好。Q口Q
這書名,看似很玫瑰色,帶著女性對愛情的憧憬、渴望和無奈,實則不然,劇中的世界反而呈現著一片烽火連天的嚴酷景像,沒有夢想、沒有未來,僅有的是前線作戰的士兵們企求著能活下去、與後方家鄉的親人們盼望著能再團聚的低微希望。本書描寫五名士兵不惜傷殘自身肢體,以儘快退除兵役,好回到家鄉愛人身邊,遠離最殘酷、最無情、最無用的戰爭,軍事法庭原要槍斃所有士兵,為殺雞儆猴,後命令他們遊行過一個又一個戰區,在最惡劣的情況下,最後尚有一息的五名士兵被雙手反綁,丟棄在兩軍密集交火、戰況最慘烈的戰壕中自生自滅。
……在歐比尼開會。歐比尼附近某單位的四十個士兵自己用手槍射傷一手,貝當本決定槍斃其中二十五名。今日貝當改變初衷,命令將死刑犯雙手反綁,丟到離敵人戰壕最近的空地上,要他們在敵人面前過一夜。貝當沒有說明是否應該他們餓死。軍人要有性格,要有精神!但是,有性格和暴虐的界限究竟在那裡?……(By PG.329 截錄自法約勒元帥的《大戰手記》)
由一位垂死老兵的臨終證詞做為起頭,一個線索代表一個人,曾參與過護送即將被丟棄至戰壕裡同袍的將領士兵們,可能是亡者的親人,也或許是僅存的士兵本人,當線索斷了,另一線索便會接起。瑪蒂德不僅知道代號「矢車菊」、早已喪失心智的未婚夫馬涅克遭遇,也瞭解了在最後即將被丟入戰壕裡、心生憐憫且誓言保護馬涅克的「巴士多」克雷貝的為人,並曾與「六分錢」法蘭斯的親人接觸,之中,「普通法」安琪的女友丁娜抱持著愛人仍舊活在這世上的期望,持續地在軍區中尋覓,丁娜最後的遭遇讓堅強的瑪蒂德無法忍受的幾近潰散瓦解,與終於破解最具關鍵性的「那個人」本諾瓦給妻子最後一封書信中的暗語。
身為男性作家的塞巴斯廷,描寫起女性的心理,意外的表現出其神情意態的陰柔特質。本書的女主角瑪蒂德並不是一個很討喜的女性人物,對愛情太過固執,會耍小聰明,凡事追求真相、不惜用言語刺傷他人,但也是因為她堅韌不屈的性格,與凡事樂觀的天性──「如果這條線索不能把她帶回情人的身邊,那就算了。至少,她可以用來上吊。」即使所有的事證全都導向一個結論──她的未婚夫已經死於「黃昏賓果」,而展開的可能儘僅是一場徒勞無功的查訪工作,瑪蒂德仍舊奮力不懈的到處奔走,希望知道當天在「黃昏賓果」戰壕究竟發生什麼事。
雖然並不是那麼明顯,不過小說裡還是彌漫著一股無奈且悲傷的情緒,倒是軍中小霸王、塞勒斯坦一旦出場,故事的調性就會輕快得不可思議(笑),他最早出場的時間在五位士兵即將被移送到「黃昏賓果」前的最後一個戰區中,當時「矢車菊」想吃的最後一餐是軍中不會出現的食物,塞勒斯坦當時回答了:「就算弒父弒母,我也要幫他找到。」後來才知道這小子父母其實早已掛掉了,不過這句話也成了他的口頭禪(笑)。後續交代更多塞勒斯坦的事蹟,會讓人覺得,交友對象理當選擇如塞勒斯坦者。
即使看過電影,我還是相當推薦原著小說,電影的涵蓋面畢竟不如原著小說來得廣,花點時間,感受書香,還是相當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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